厨力放出bot

今天是烛压切的结婚纪念日

【烛压切/叔侄亲情/烛贞亲情】无言花(一)

#好吧我又来开新坑了,这篇原本是那个想描绘烛压切爱情之外可能性的构想,所以这篇重点表现的其实是亲情向的东西,长谷部和俱利,光忠和小贞,以及两个成年监护人之间的故事吧,烛压切可以当cp看,不当cp看也没有太大问题。

#被最近刀刀的事情和毕设的问题弄的心请复杂,准备来点治愈的,请相信这是一个童叟无欺的治愈故事。

#这篇里俱利大概6岁,小贞8岁,烛压切都是二十四五的样子。


(一)


被闷雷和比雨声还急的敲门声吵醒的光忠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看清表盘上的指针停在凌晨一点后,他放弃了整理仪容的打算,手指胡乱顺了几下头发,披上一件衣服下了床。

 

路过隔壁的房间时,他小心翼翼地摇下门把手向里张望一眼,床上两个挤在一起的小家伙被温柔的阴影包裹着,他们起伏的胸口像月夜下平静的海浪,光忠松了一口气,庆幸刚才的响雷没有惊醒他们的美梦。

 

但显然门外那位不速之客并没有他此刻这样柔软的心情,敲门声依旧不知疲倦地催促着,光忠有些生气,他皱着眉走到门前,拉开门的一刻,他猜想自己的脸色并不会多好看。

 

但门外站着的人的脸色比他更难看。

 

“长谷部先生?”光忠有些惊讶。

 

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光忠对他印象深刻,对方对此同样留有记忆,见到开门的人是他,也愣了一愣。

 

除了平日一份中规中矩的职员工作,光忠周末还在一家厨艺培训班兼职讲师,他的学员通常是清闲在家的主妇或者想为男友大展身手偶尔来插班的年轻女孩,男性尤其少,因此长谷部来到他的课堂上时,他与周围的女性学员露出了同样惊讶的表情。

 

当然,光忠不想承认,他对对方印象深刻的理由还来源于他一出现,就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大半风头。

 

长谷部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他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面容比一般人更要精致和淡漠。他多数时候沉默寡言,但只要有前来攀谈的女性,他总会客气而礼貌的回应。

 

那一天罕见的,女人们在烹饪间隙聊天的话题,从“光忠老师带眼罩是不是为了耍帅”、“真想把光忠老师娶回家”和“光忠老师家里的那个可爱男孩子是他的弟弟吗”统一变成了“长谷部先生可真是帅气体贴,做她的女友一定很幸福”,在收到他目前还是单身的回复后,几个热爱八卦和花痴的中年妇女躲在角落集中释放了一批粉红色泡泡,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重点——今天的主题可是制作儿童喜爱和利于儿童消化的食物啊。

 

如果不是未雨绸缪得太提前,那就是长谷部先生已经有自己的孩子了?

 

女人们的热情一下子又减了下去,单亲爸爸对她们的吸引力显然低了不少,光忠并没有兴趣围观她们的讨论,自由练习巡场的时候,他走到长谷部身边,看他并不熟练地摊着平底锅里的鸡蛋饼,比起锅里那颜色不均的糊状物,光忠觉得他挽起的衬衫袖子下那截匀称的小臂更令人赏心悦目。

 

“长谷部先生,我想刚才我可能没有表述清楚。”光忠礼貌地叫停了他的动作,在将失败品移走后,他在他的位置上又亲自示范了一遍。长谷部认真盯着光忠打蛋的动作,金黄的蛋液与牛奶均匀地融在一起,渐渐变成了柔软的鹅黄色,光忠伸手去拿食用油的瓶子,同时强调着,“蛋液里加入一些食用油,会让饼的口感更加柔软,即使是处于换牙期的小孩子,吃起来也不会太费力。”

 

光忠的余光瞥见长谷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把面粉和蛋液一起递给长谷部,示意接下来轮到他上阵了。光忠叉着腰,打量着长谷部,粉红色的围裙搭配他略显严肃的精英气质有种奇妙的违和感,他忍不住探问着,“长谷部先生应该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吧,那为什么突然来参加我的这期课程?”

 

长谷部没有回应,他仿佛面对着此生最大的敌人,正专心对付着手中的面糊。但即使光忠在旁指导,之后上锅煎制的动作仍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光忠也只能露出一个苦笑,这是最基础的操作问题,一天之内就想提高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光忠试着建议,“虽然有打广告的嫌疑,但我想长谷部先生如果真想提高自己的厨艺,来参加我的长期班会更好一些。”光忠眨眨眼,“每周六上午开课。”

 

很少有女性能在这只灿烂的金眸面前说出拒绝的话语,光忠用这一招甚至让一些技艺娴熟的家庭主妇心甘情愿地报了他最基础的长期班,但眼前的男人却显露出为难的神色,“抱歉,我工作很忙,周末也抽不出太多时间。”

 

光忠不知这是真实情况还是委婉的托辞,他只好掏出自己的名片,用手指夹着送入长谷部的西裤口袋,微笑道,“如果有需要,随时为您效劳。”

 

在他转身准备回到讲台进行下一部分讲解前,长谷部叫住了他,光忠回头,看见他有些犹豫地开口,“听其他学员说,您似乎也收养了一位小孩子?”

 

“也?”光忠敏锐地捕捉到长谷部的用词。

 

“哦,没什么。”长谷部把目光收回到面前的食材上,他双手撑在桌案上,像在回答光忠的疑惑,又像在自言自语,“我的侄子正在家中借住,我的手艺委屈他了。”

 

光忠笑了笑,他安慰着,“小孩子的口味总是比较挑剔,也许在家中吃惯了父母的饭,来到新环境就有些水土不服了。”光忠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自己的叔叔为了他来特意修炼厨艺,一定会很开心。”

 

长谷部看了他一眼,也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没错,我这里毕竟不是久居之地,他也该回家了。”

 

这是他们交谈的最后一句话,长谷部不知何时离开了教室,光忠寻到空隙再来找他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随后几周的课程里也没有再出现。

 

一个月后的再次相遇,光忠下意识地先看了看他手中收起的黑伞,伞尖周围已经汇聚了一汪水泊,此刻还有汩汩水流顺着伞面向下涌来——这柄伞并不足以在今夜这场暴雨里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所,这也就不难解释长谷部为何一副刚冲完淋浴的模样——他紫色的风衣已经被洇成浓重的深褐色,领口处的白衬衣软趴趴地黏在身上,此刻还有从发梢滴落的雨珠一颗颗渗进去,模糊的透出锁骨凸起的线条。

 

他的脸色白得不正常,这使他的眼眸在昏暗的玄关灯光下显得灼灼发亮,或许是寒气入侵,但更像是奔波所致,作为辅证的是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他并没留给光忠太多审视的时间,在光忠看清他眼中的情绪前率先鞠了一躬,煤色发丝甩落的雨水零星溅到光忠脸上,冷得让他浑身一颤。

 

“深夜打扰真是万分抱歉。”这句道歉听来不含多少诚恳,但光忠也没有心情追究了,他在他抬起的眼眸中看见另一场疾风骤雨,那片藤紫深潭被焦急与忧虑的飓风撕扯得波澜汹涌。

 

他并不隐藏这种神情,反而坦荡荡地追着光忠的目光,这样软弱的情绪竟然被他诠释得极有力量感。但光忠觉得,他也许只是借这种表面的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深处某些更令人绝望和恐惧的想法,不知是要骗过别人,还是说服自己。

 

这像极了几个小时前敲门声第一次响起时,光忠在门后看见的那个小男孩的表情。

 

那时这场暴雨还在最初的酝酿阶段,只有蒙蒙雨雾轻盈地罩下,那个小家伙手指绞着衣角,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手中没有拿伞,年龄看着比小贞还小几岁。光忠时常觉得,小贞就像一个过分热情的小太阳,旺盛的精力一不小心就会把别人点燃,眼前的孩子与他是两个极端,即便他们都有一双美丽的金色眼睛,但他的眼睛却与热情活泼沾不上边,反像是金器表面凝固的光泽,极冷静的反射着周围世界的形形色色。

 

那孩子仰头看向自己,毫不避讳陌生人的打量,光忠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掌下柔软的发丝伴着湿意。到底是小孩子,离得近了,这种故作镇定的外壳才裂开缝隙,露出内在的不安与紧张,他咬着嘴唇向后缩着脖子,想要挣脱光忠的抚摸。

 

光忠眯起眼,印象里他没有在附近的街区见过他,在这样阴沉的雨夜独自敲响自家房门,光忠奇怪的同时,更庆幸自己发现了他,放任这样小的孩子在外面游荡,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家人呢?”

 

“如果什么都不说,我是没法帮你的哦。”

 

那孩子眼中明明有话对他说,但又铁了心似的沉默到底,光忠起初还耐心等着他的答复,几个问题都石沉大海后,他蹲得酸麻的腿首先提出了抗议。在他准备将他带回房,用牛奶和饼干套出答案前,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背上一沉,肩上多了个毛绒绒的脑袋。

 

“小光,怎么去了这么久——”

 

光忠叹了口气,他刚用一盘黄油曲奇与太鼓钟贞宗达成协议,对方保证在陌生人面前好好称呼他的名字而不是这种显得不太帅气的昵称,显然小贞立刻把这份约定抛到了脑后,光忠还没来得及纠正他,就看见眼前一直沉默的小家伙终于有了反应。

 

“贞。”那孩子眼睛睁大了些,眼中凝滞的光彩缓缓流动起来。

 

光忠勉强捕捉到他嘴唇开合的动作,差点就错过了他细小的声音。小贞立刻从光忠的背上跳下来,他绕到他的面前一把将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孩子塞进怀抱,小男孩被这热情的肢体接触弄的不知所措,推搡几下无果后,只好发出求饶的呜咽,“放开……放开我。”

 

“好了小贞,你吓到他了,看看鹤丸老师平日都教了些什么给你。”小贞现在正是国小三年级,鹤丸国永是他的班主任,每年评比都蝉联“最受学生喜爱的老师”奖项,因为业务水平出众,家长们也就对他那样热爱惊吓的轻佻性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伽罗,你怎么过来了?”

 

小贞说这话时,光忠正在为他系紧睡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夜半风凉,最容易感冒,光忠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将这位小小的不速之客晾在门口半天了,他去拉他的手,果然掌心融化开一片冰凉,他抱起他,跺了几步试图缓解小腿的麻痹,随后拍了拍小贞的肩膀,示意他们回房去说。

 

“你叫小伽罗对吧……好了,今晚轮到你们给我讲睡前故事了。”



 

“你有没有见到一位小男孩?身高一米一左右,褐色头发,发尾略长,金色眼睛——”光忠抱肩看着长谷部,他还算冷静地描述着,但话里的急迫是怎样也藏不住的。光忠忽的把之前的一切串联起来,在他的话语结束前接口过来。

 

“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和叔叔相依为命,但叔叔经常出差,常留他一人在家,或是把他托付给邻居那位爱喝酒的公务员大叔。您要找的是您的侄子吗,长谷部先生?”

 

长谷部闻言不加掩饰地松了一口气,“他在您这里是吗?真是麻烦您了。”他后撤一步,看起来准备鞠一个更深的躬,光忠不想被那冰凉的雨水再溅一回,只好拦住了他,但这并没有任何作用,手指覆上他的肩膀时,他又被长谷部身上渗出的寒意激得打了个寒战。

 

“说实话,我有些生气,您知道放任这么小的孩子在外游荡是件危险的事吗?”言辞虽然严厉,但光忠的语气还是很柔软,毕竟对着一个彻夜冒雨寻找,一直被恐惧折磨的家长,光忠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长谷部垂下目光,发梢滴落的雨水自他眼角滑落,他闭上眼睛,眼角的颤意显露出他仍有些后怕的心情。

 

“他之前一向很听话。”

 

光忠向长谷部打听了他的住址,才发现他们两家之间相隔四五站地铁,并不算近。刚才他连哄带骗也没有从大俱利嘴里套出更多有效的信息,多数情况还是从小贞的转述里得知的。

 

小贞眉飞色舞地向光忠叙述着他们的相识,另一个主人公正默默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光忠擦头发的免费服务。光忠为他找出了小贞的睡衣,略大的款式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滑稽得可爱。

 

在小贞连珠炮一样的话语里,光忠得知大俱利和小贞在同一所国小念书,只是才入学没多久,刚刚一年级。他们因为学校后院那窝流浪猫结缘,小贞在某天午休时习惯性地走到后院,却看见早有一个小小的人影蹲在那里,正将便当盒里剩下的饭菜拨给它们。

 

小贞从不会将光忠为他准备的便当分给流浪猫,因为光忠在得知他有一次将不喜欢的胡萝卜喂给它们后,表现出一副自己手艺被嫌弃了的心痛表情,令小贞愧疚许久。光忠从那以后为他额外准备一份猫粮,但那天以后的许多天里,他的猫粮都派不上用场了。那之后他们渐渐熟悉起来,小贞并不觉得大俱利的沉默是阻碍他们友谊的绊脚石,他与光忠在与人交流这方面的天赋如出一辙,大俱利很快就不会拒绝和他一起共进午餐的邀请了。

 

小贞说完,又贴近光忠的耳朵悄声补充道,“小伽罗的便当看起来都是便利店买的,我想他的父母可能没有时间帮他准备吧。他的饭量很小,常常剩下,但有几次会把便当吃得精光,只是那些饭菜的扮相连我都看不下去。”

 

光忠并不意外,倒不是觉得自己的手艺养刁了小贞的胃口和眼睛,他猜想大俱利现在正在换牙期,而那些让他忍着牙齿的不适撑着肚子也要咽下的饭菜,可能正是来自他忙碌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母。

 

这也打消了他准备将大俱利送回家的打算,大俱利今晚上为数不多的发言表明他的监护人此刻依旧在出差的途中,明天晚上才会到家,光忠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势,还有云层里偶尔窜出的电蛇,再加上小贞一直缠着他希望这孩子留下,他决心今晚还是让他留宿在这里。

 

“不需要通知一声你的父母吗?”

 

光忠还是有些不放心,大俱利却坚定地摇摇头,“他很忙。”


“那位邻居大叔呢?”


“我有告诉他去朋友家。”


光忠也就不再坚持了。

 

然而事实证明大俱利说了谎,他并没有告诉邻居自己的去向,他的监护人也不是他的父亲或母亲,而是叔叔。原定明晚才回归的监护人叔叔突然提早回来,光忠已经能想象出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打开门看见房间里空荡荡的床铺,四处寻找不见的身影,随后大概就是奔赴警察局调取监控,察看公交卡的使用信息,最后很有可能就是在这栋楼里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幸好光忠家的楼层不高,这份提心吊胆并没有再延续更长的时间,但之前的寻找过程也足以让长谷部的心随着这场暴雨一点点坠入冰冷的绝望深渊了。

 

思绪及此,光忠有些于心不忍,在长谷部向手机那头的人交代完后续事情后,他将长谷部请到家中。长谷部有些局促,生怕自己衣服上的雨水弄湿光忠家中的木地板。光忠为他拿来浴巾和自己的衣服,尺码虽然不合适但可勉强一穿,长谷部还想推拒,但光忠摆出一副要与他彻夜长谈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架势,他也只好道了谢接过,走向浴室前,又向光忠提出看一看大俱利伽罗的请求。


光忠小心地将门推开一条缝,不让客厅透来的灯光影响两个熟睡的小家伙,光忠看到长谷部眼中紧绷的神情终于柔软下来,他冲自己点点头,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响起轻柔的水声,长谷部刻意压低了声音。光忠趁这个空档走进厨房熬了一锅姜汤,长谷部擦着头发走出时,光忠正端着一杯热气缭绕的姜汤走来,不容分说地将杯子塞到他手里。

 

他和长谷部回到客厅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了下来。

 

“长谷部先生,虽然这是您的家务事,但我想作为您侄子的朋友的监护人,一个同样单身抚养着小孩子的成人来说,我有义务对您的教育方式提出质疑,也请您诚恳地回答我的疑问。”

 

长谷部显得有些疲累,他只是转着手里的杯子,看着杯口缭绕的白气出神。

 

“我原本以为我们两家挨得很近,您的侄子是受我家小贞的邀请才找来的,但那孩子在睡前告诉我,他并没有告知过小伽罗我们家的住址。”光忠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所以他是怎么找来的这里?来到这里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长谷部闭上眼沉思许久,他捏了捏鼻梁,眉头皱起又舒展,眼睛再睁开时,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是那张名片。”

 

“名片?”光忠想起他当时塞进长谷部口袋的那张名片,那不是他正式工作时所用的名片,而只是在厨艺班中通行的版本,地址那一栏里除了厨艺培训班的地址外,他还标上了自己家的住址,因为常有关系好的学员会私下来他的家中学习取经。

 

“你的名片一直被我忘在口袋中,他可能无意中发现了,误以为你是我为他寻找的收养对象。”长谷部站起身又向光忠鞠了一躬,“给您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事实上,我最近正想寻找一户合适的人家收养他,但他似乎很抵触。”

 

光忠睁大了眼睛,他想起培训班上长谷部若有所思的回答,心底最后的疑问也解开了——临睡前大俱利跑来他跟前,他的手还提着拖到地面的睡裤,他极认真极严肃的对他说了今晚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光忠那时觉得有些莫名,也没有十分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今晚这场睡前故事最核心的主题。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那样的光芒令光忠一瞬觉得有些陌生,他的语气听来执拗而坚定——

 

“即使贞在这里……我也不会留下来的,更不会离开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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